北大女医师(北大女博士娄滔)

 魔术铺   2023-01-24 12:53:04   0 人阅读  0 条评论

生命的意义何在?人生价值又是什么?这是古往今来数不清的文人墨客、哲学之士所思考的问题。人除却了柴米油盐、衣食住行以外在这世上是否还有其他需要追求的东西。

我们尊儒学、敬佛道,渴望在纷扰的世间寻求自己到这人间来的意义,可到头来还是逃不开诸多的牵绊。有人追求至高无上的权利,有人攀爬财富的高山,他们认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一生追寻的目标,只是当他们回首往昔时,却发现一路走来不知错过了多少美好的风景。

那么人活着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北大女博士娄滔用短暂的一生给了我们答案。

一、北大博士离世

2018年1月,年仅30岁的北大博士娄滔在湖北恩施老家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世界。家人遵照她的遗嘱将葬礼从简,并将其遗体火化后撒入江中,希望这个洒脱的女孩在另一个世界也可以无忧无虑、不受拘束的生活。

渐冻症带走了她的生命,却永远无法击垮她强大的内心。这世上除了父母她便再无牵挂,30岁离开烟火人间,或许对别人来说更多的是哀怨命运不公,可对娄滔来说已经足矣。

人若是没有意义,空虚地活着,活到3000岁也不过行尸走肉。于是,她便留给人们一句用三十年时光提炼出来的话:“人活着的意义,应以生命质量和厚度衡量。”

很难想象这是出自一个年轻女孩之口,有多少人穷尽一生也未必能对生命有所感悟,或许正如人们所说,当一个人经历过生死、低谷、磨难才会蜕变,才会质变。

说起娄滔说出此句之时,是在攻读博士学位的第二年,这天她像往常一样早早便起床了。人都说:“初中苦、高中累、大学香又脆”,可在娄滔看来,刻苦学习是每一个学子应该有的态度,不论你处在哪个阶段都应该怀着敬畏之心,虚心求教。

今天的起床有些吃力,娄滔觉得自己四肢无力而且下床走路时明显地感觉到了身体的僵硬。她没有在意,简单的活动之后便收拾好东西继续学习去了。

好像每个人都是这样,总觉得意外和疾病都是别人的事情,永远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娄滔走路吃力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了。起初她觉得可能是自己晚上没有睡好,或是睡姿不正确的原因导致的,可不管她如何调整自己,这种情况始终不见好转。

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娄滔便到北京协和医院做了全方面的检查。医生拿到她的检测报告一时也未能确诊,因为她各方面指标均属正常。

协和医院随即召开专家会诊,就娄滔的检测结果和生理表现进行深层的谈论研究,最终确诊娄滔为“渐冻症”患者。

这晴天霹雳降临到娄滔的身上,她完全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这残酷的事实。自己成为一个历史学家的心愿还未完成,还未为深爱的父母尽到孝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自己还能活多久?

一系列的未知的问题似乎要比“渐冻症”这三个字更加可怕,天降横祸让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娄滔眼前漆黑,她再也无法像以往一样坚定。恐惧和无措紧紧地将她裹住,这次她真的茫然了。

这种压抑的感觉不知持续了多久,多年沉淀下来的奋斗精神将她从失魂落魄中救了出来。娄滔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的慌乱只会让父母沉浸在痛苦之中,事已至此,多余的想法于事无补,自己能做的只能是配合治疗,尽量减少家人和朋友因她而增加的痛苦。

娄滔的父母闻讯便赶到北京来照顾女儿,他们还接受不了自幼就听话懂事、各方面都无需自己担心的娄滔会得了这种怪病。

难道这世上注定好人没有好报吗?夫妻两人暗下决心,纵使倾家荡产、变卖家财也要留住女儿的生命。

可他们不知道这“渐冻症”就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说是无法治愈的,如若能在药物的控制下抑制病情的发展已是极其幸运的了。别人能做的只是期盼这种幸运能降临在娄滔的身上。

二、娄滔永不屈服

距离娄滔确诊已过了些时日,与愈加严重的病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乐观的态度,似乎让人谈之色变的“渐冻症”完全奈何不了这个坚强的女孩。她不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宽慰父母,而是必须接受身患重病的自己。

在明知自己已不可能痊愈的情况下,娄滔拨通男友的电话,她对男友隐瞒了自己的病情,并提出分手。

娄滔告诉男友自己另外有了喜欢的人,从此天涯一方,再不联系。电话挂断,娄滔眼里噙着泪水,嘴角却挂着微笑,她亲手斩断了世间最难以言喻的爱情,将残酷的真相留给了自己。

之后的娄滔每天都在与病魔较量,她更加珍惜活着的每一天,即使下一秒病魔就会夺走她的性命,至少这一秒娄滔没有浪费。从小养成的阅读习惯让她的生活中离不开书籍,可有如万斤之重的臂膀让她只能艰难地完成翻书这再不能简单的动作。

到了后来,“渐冻症”果然显现出它的威力,将娄滔完完全全地“冻”在了床上,她所有想做的事,不想做的事都完全取决于别人。

可即便这样,娄滔仍没有放弃读书,她向父母表达了自己的请求,既然读不了书,那就听书好了。

就这样,娄滔在病床上听完了60部中外名著,疾病虽然禁锢了她的躯体,无法限制她在精神世界之中畅游。无情的病魔像是发觉了娄滔能与自己抗衡的秘诀,便驱使着更强大的“军团”向这个可怜的女孩袭来。

瘦弱不堪的娄滔再也经不起病魔猖狂的肆虐,连吃饭喝水都成了问题。可占了上风的病魔丝毫不打算停手,它要一举击溃意志坚强的娄滔以向人类显示自己的手段。

这下娄滔甚至已不能自主呼吸,被立即转入了重症监护室。她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还活着,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了无数张熟悉的脸庞,有朝夕相处的室友、谆谆教诲的恩师以及一脸期盼,希望自己痊愈归来的父母。

她试图冲破这虚空回到父母的怀抱,但一转眼病魔狰狞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娄滔不甘心、不屈服的精神与病魔打得不可开交。自己可以离去,可绝不会被动得妥协,强大的生命力再一次充盈娄滔无力的躯体,她睁开双眼,看着家人焦急的面容会心地笑了,看来这一次自己又赢了。

虽说这一次娄滔挺了过来,可身体的情况仍是不容乐观。她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与其躺在重症监护病房,一辈子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倒不如更有尊严地死去。更何况这病魔不知何时还会袭来,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

娄滔想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她叫来值班的护士,口述自己的遗书。虽然口齿不清晰,却每一个字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给人一种坚定的力量。

遗书中她希望将自己能用的器官全部捐赠,大脑则留给科研人员进行研究。自己纵使死去,也要尽这最后一份力,绝不让“渐冻症”肆意妄为。

死后的仪式不需大操大办,剩下的遗体火化后直接抛洒在江水之中,让这奔流不息的江水带着自己领略生前来不及欣赏的壮美山河。

遗书整理完毕,娄滔再无他求。她央求父母让自己有尊严地离开,不必再做徒劳的挣扎。而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回到老家,回到自己出生、长大的地方。

住院期间娄滔谢绝了所有同学和朋友的来访,她不希望带给别人消极的影响。来到这人间三十余年,她感谢所有的相遇,感恩所有的伙伴,现在她只想静静地走,不再波及这世界的一草一木,正如她当时毫无意识地到这世间。

夫妻二人了解女儿的秉性,更不愿意她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再遭折磨,于是便带着娄滔回到了恩施老家。一家人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再次团聚,娄滔也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之中。

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娄滔思绪万千。就是在这里她为自己立下了成为历史学家的志向,在这里她开始了梦想和远方。闭上双眼,她似乎回到了曾经,回到起点。

三、回忆曾经点滴

1988年娄滔出生了,她从小性格开朗、热情大方,深受街坊邻居的喜爱。可她又不像恃宠而骄的小公主那般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只要是自己力所能及的家务活她都会帮着妈妈做。

上学后的娄滔展现出惊人的学习能力,她有着同龄人难以企及的自律,从来不需要家里督促着写作业,甚至她总能提前完成家庭作业并在空闲时间阅读自己喜爱的历史典故。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她便燃起攻读历史学专业的火苗。

随着娄滔年龄的增加,需要学的科目和习题也越来越多。为了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学,她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学习,每天晚自习更是要坚持到凌晨一点。没有老师的监督,没有父母的逼迫,娄滔完全是自觉地想要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高考时娄滔以稳定的发挥拿到了中央民族大学的录取通知书,这一次,她如愿以偿地选择最喜欢的历史专业。

整个大学期间,娄滔并没有因为轻松的学习环境而自我堕落,相反,在大学这个平台,她觉得能学习的东西更多也更深。

也正是因为平时不断地学习和积累,让她有幸在2008年的奥运会中成为了一名志愿者。看着满嘴英文,和外国友人对答如流的娄滔,同学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这纯纯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啊。

而最为特别的是,在娄滔的学习生涯中她从来都不是最不合群的那一个。她对人友善,乐于助人,只要是与她接触过的人便没有不喜欢她的。在其他人看来,人无完人,就是娄滔这种人。

不久后娄滔便以优异的成绩从中央民族大学毕业,在同学们纷纷投入到找工作的洪流中时,娄滔决定向中国顶级学府——北京大学发起冲锋。

因为她始终觉得想要研究人类存在的上千年历史,自己的专业水平和思想境界还需要更多的提升。

就这样,娄滔再次进入顶尖学府深造,只是即使身处在这个遍地神童的北京大学,她的光芒也依然无法被掩盖。

娄滔以北京大学世界史第一的成绩顺利地结束了研究生生涯。可她绝不会止步于此,同年,她又以笔试、面试双冠的碾压性的实力考入北京大学历史系,攻读博士学位。

回顾这求学生涯的数年时间,无论是老师还是同窗,没有人不佩服娄滔的自律性以及她的勤奋。当智商与勤劳相结合时,学习的路便再没有止境。

回想到这里,娄滔睁开双眼。一切的一切似乎近在眼前,又仿佛缥缈不定,远在千里之外。回首往昔,她是满意的,自己三十载青葱岁月,没有白白浪费。也许自己痴迷学习错过了很多,可此生能有坚定的目标去为之奋斗,能尽情地遨游在书海之中也再无遗憾了。

在家休养的娄滔很快就收到北京大学特意为她颁布的北大“荣誉系友”证书。只是此时娄滔在外人看来已于植物人一样,她无法亲自接下这份沉甸甸的荣誉,只好让父亲代收。

可她是打心底里的高兴,这份荣誉是对她数年苦学的回馈和肯定,是学校领导和师生对自己病情的关心。

在学校的协调下医院随后又为娄滔安装眼动仪和相应的电脑设备,这样她就可以通过打字来与外界交流。娄滔心里苦笑,自己现在到与“科学天才”霍金一样了,只是自己哪里到得了那种高度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最终,还是悄悄带走了这个努力的女孩。

娄滔走时,湖北的一月一如往常,既不像北方那样干巴巴的冷,倒也不似南方那样闷热。微凉的风丝轻卷,河边的杨柳微摆。娄滔的父母捧着黑色的匣子,攥着一把又一把灰白色的骨灰轻洒在河里。

他们完全按照娄滔生前的要求,没有大操大办,没有让别人前来吊唁。两人只是重复着挥洒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罢了。

这一天是极为平常的一天,只是世界上少了一个名叫娄滔的女子。多年后或许人们连娄滔都不再记得了,只是耳边总会响起那句催人奋进的话“人生的意义,应该以生命的质量和厚度来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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