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作为毛主席的女儿，李讷无疑是最幸运的一个，她在毛主席身边生活的时间最长，也是唯一一个在爸爸身边度过完整童年的孩子，而毛主席对她的期望也是最高的。

图|毛主席和李讷

严父教育

1940年8月，47岁的毛主席迎来了自己生命中最小的女儿，年近半百喜得千金，再加上连续多年的战火洗礼，怀中的小生命让毛主席的内心增添了一丝丝的温柔，毛主席为她取名为李讷。

李讷的名字来源于《论语·里仁》中的一句：“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它的意思实际上是：“不调查研究就没有发言权”，这是毛主席一生中最欣赏、最喜欢的一句话，由此，我们也不难看出，毛主席对李讷的宠爱与期望。

虽然当时延安的条件十分艰苦，毛主席的工作也繁忙异常，但是五十而知天命的毛主席渴望有一个亲昵他、撒娇他、甚至调皮他的孩子伴在自己的身边，因此，毛主席和江青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将孩子送到保育院去，而是一直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图|毛主席和李讷

毛主席一工作起来常常会忘记吃饭，忘记睡觉，备受毛主席宠爱的小李讷就常常成了工作人员动员他休息的一个“秘密法宝”，在李讷的记忆里，她记得自己最早学习说话的时候，其中就有一句话是：“爸爸，散步去。”

每当这个时候，毛主席总是会放下手边的工作，逗女儿玩一会儿，或者带着女儿一起出去散散步，毛主席的大手牵着李讷的小手，一边走一边给她讲各种故事，将她认字，教她讲文明、懂礼貌。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起，小李讷与毛主席之间有了独属于他们父女俩之间的秘密，李讷叫自己的爸爸为“小爸爸”，毛主席称呼李讷为“大娃娃”，这一份难得的天伦之乐给战争年代的毛主席带来了谁都没有办法替代的欢乐。

图|毛主席和李讷

作为一名父亲，毛主席是慈爱的，同时他也是严格的，尤其是在教育方面。毛主席非常注重从日常生活中的小事来教育她，有的时候甚至会将孩子搞得非常紧张。

1946年1月的一天，毛主席居住的窑洞的窗户坏了，刺骨的寒风从窗户的破洞处凶猛地向屋里灌，后勤部的工作人员赶紧派了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木工来为毛主席修理。

等到窗户完全修好的时候，已经是晌午吃午饭的时间了，毛主席就将这位老木工留了下来一起吃饭，在座的人自然少不了小女儿李讷，此时的李讷才只有6岁。

饭菜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名曰“金银元宝饭”，这是毛主席给起的雅号，虽然名字十分的“豪气”，但是真实情况却是非常的寒酸，黄色的小米干饭中搭配有一点点白色的大米，再加上几块当地的红薯，菜也是非常的简单，但是辣椒却是必不可少的。

图|毛主席在延安工作

当天，毛主席的兴致非常的高，吃饭的时候，不停地与木工交谈着。刚刚上桌的时候，老木工非常的拘谨，但是在毛主席诙谐幽默的话语下，老木工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与毛主席谈笑自如了。

毛主席先问他是哪里的人？有没有参加八路军？多久了？谈着谈着，老木工谈起了自己小的时候挨打的事情。

老木工说，自己小的时候经常挨父亲的打，有的时候被打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不仅如此，村里的好多小孩，也常常挨父亲的打，有一个小孩甚至被父亲打坏了一只眼睛，事后父亲后悔不已，竟然一病不起了。

一旁的小李讷听得十分入神，连夹菜都已经忘记了，一边听着，小李讷的脸上还流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来。老木工说完之后，稍隔了一会儿，小李讷的脸上突然流露出了一丝丝的笑意，一边夹着菜，小李讷一边说道：“我爸爸好，我爸爸就一下也没有打过我。”

图|毛主席和李讷

看着小李讷天真的模样，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但是，毛主席却没有笑，不仅没有笑，毛主席还极其认真的对女儿说道：“如果你的爸爸没有这个，也会打你的。”一边说着话，毛主席的筷子一边指了指自己碗里的饭。

毛主席的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就沉寂了下来，李讷听完之后，眼圈立马就红了，差一点要哭出来。

1953年，李讷考进了北京师范大学附中读书，每周只有周末才回家一次，真正地开始了独立的生活。虽然离得远了，但是毛主席对小女儿的学习与成长仍然十分的关心，常常会在周末考考李讷的功课，教导女儿为人处世的道理与方法。

图 | 毛泽东、李讷在北戴河沙滩上

毛主席十分喜欢游泳，尤其是喜欢到大江大河里去游泳，“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这是毛主席的豪言壮志，更是毛主席广阔的胸怀与气魄。

李讷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爸爸一起游泳了，但是在游泳的时候，毛主席却是对女儿有着一个非常特殊的规定：不准使用游泳圈。从小就酷爱游泳的毛主席，将游泳当成是锻炼意志的最好办法，教育自己的女儿要勇敢的面对自然和人生中的一切风浪，不怕困难。

有一次，毛主席与李讷在北戴河游泳，当时的风浪很大，警卫员战士害怕李讷会受不了，于是就给李讷戴上了救生圈，毛主席看到之后，立即就叫李讷将救生圈摘下来。这一天，父女两人从早晨5点一直游到了中午11点。

李讷在后来回忆中说道：“他自己就是那么做的，那我们还有什么话可说呢。你比如说来了台风了，白浪滔天，他让我们跳下去，首先他自己第一个跳下去。他不让我们用救生圈，是有他的道理的。他并不是蛮干，他一定对你的水性有一定的了解，对水情也有所了解。虽然那个浪看上去很厉害，但是你不下去，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它是有规律的，你摸到规律之后，你就可以存在，你就自由了！”

图 | 李讷制作书签正面

1954年12月26日，毛主席61岁生日，李讷为了表达自己对爸爸最诚挚的爱意，准备亲手为爸爸制作一个精致的小礼物。可是做来做去，李讷都不太满意，等到最后送出的时候，爸爸的生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了。

这是一个精美的寿桃书签，使用丝线在圆形的硬纸片上编织而成的，正面画了两个大大的寿桃，写了一个大大的“寿”字，反面写着：送给亲爱的爸爸，女儿李讷。尽管制作十分的简单，但是毛主席却十分的喜欢，从收到的那天起一直珍藏在自己的身边，直到去世。

短暂婚姻

大学毕业之后，李讷被分配到《解放军报》中担任编辑，这也让李讷穿上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军装。然而，工作上的如意却没有换上生活中的如意，李讷的个人问题始终都没有得到解决，一直到30岁了都还是一个人。

图|李讷和毛主席

对于李讷的婚姻问题，毛主席同样十分关心，作为一名父亲，女儿的婚姻大事没有解决，毛主席心里悬着的石头始终都放不下来，为此，在李讷前往五七干校劳动锻炼之前，毛主席还专门找了李讷谈话，

毛主席语重心长的对李讷说道：“娃娃，你知道爸爸想让你做什么吗？爸爸想让你像姐姐一样找个人、成个家，安安分分的过日子，儿女的婚事是父母的心事，你的个人问题不解决，爸爸的心里轻松不起来啊！”

李讷笑着反问道：“爸爸，你是认为我嫁不出去吗？”

毛主席笑着开玩笑道：“有这个危险。”“你对自己的女儿这么没有信心啊？”

图|毛主席和李讷

毛主席笑吟吟地说道：“不是没有信心，是我没有看到你的行动，我不打算干涉你的婚姻，但是你总是要现实一点，总是要有所行动，标准不要太高了，不要高不成低不就。你要主动一点，姿态放低一点。”

李讷赶紧逃避似地说道：“爸爸，我的婚姻问题会自己解决的。”

虽然李讷说得很轻松，但是其实她的内心也一点点着急与委屈了。到了五七干校之后，李讷又是独身一人，父母远在北京，又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只能独自承受着这一份寂寞与孤独。

一次，李讷正在做农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主动来帮助她，活干得非常利索。干完活之后，李讷一再的表示感谢，憨厚诚实的小伙子只是腼腆的笑着，也正是这一份淳朴与真诚的微笑，扰动了李讷的心扉。

图 | 毛泽东与李讷

小徐是中央办公厅北戴河管理处的服务员，从小生活在东北的农村里，文化程度并不高，但是为人却是非常的热情，经常去帮助李讷，看到李讷不高兴的时候，小徐还会主动邀请李讷去打球，陪她聊天，一起干农活。

一来二回，两个人也慢慢熟悉了起来，看着因为帮助自己而满头大汗的小徐，李讷的心里感到有一些不好意思，同时也有一丝丝的感动，爱情的种子也悄悄在李讷的心中生长发芽，两个人的关系急剧升温。

当李讷知道干校的干部已经将这一消息报告给毛主席的时候，李讷也立即给爸爸写去了一封信，请求爸爸能够同意自己与小徐结婚。一向主张婚姻自由的毛主席，在了解了一些小徐的具体情况之后，当即就同意了李讷的请求，同意了这一门婚事。

由于两人都在五七干校中劳动学习，所以婚礼就在当地十分低调地完成了，婚礼的当天，毛主席还让工作人员送给了女儿一整套《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作为嫁妆。

图 | 1951年，毛泽东、李讷散步照片

然而，这一份甜蜜却并没有维持多久，由于李讷与小徐的文化差异，婚后不久，两个人之间就出现了巨大的裂痕，李讷从小在毛主席的熏陶下，十分喜欢读书，但是小徐对读书却是并不感冒，甚至对李讷提出的很多问题都是一无所知，答非所问。

结婚仅仅四个月之后，李讷与小徐就开始了分居的生活，经过慎重的思考后，李讷提出了离婚。就在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李讷却意外发现自己怀孕了，尽管很多人都来劝李讷不要离婚，但是向来有主见的李讷，最终还是选择了离婚，两个人的孩子李讷最终留了下来。

1971年9月，怀胎九月的李讷终于在县里的医院顺利产下了一个男婴，李讷顺着侄子新宇的名字，为儿子取乳名为小宇，学名为效之（效仿外祖父毛润之的意思）。

图|王效芝、李讷、王景清

毛主席十分挂念自己的小女儿李讷，不知道李讷现在独自带着孩子生活得怎么样，于是就安排张耀祠代自己去看望一下女儿。作为一个单亲妈妈，独自养育一个孩子让李讷疲惫不已，想要请一个保姆，却没有那个条件，生活十分的窘迫。

张耀祠回到北京之后立刻就向毛主席做了汇报，张耀祠说道：“李讷现在生活得很不好，要不您照顾一下吧。”毛主席点点头说道：“那就用我的稿费接济一下吧。你觉得多少合适？”

“我建议您接济8000元吧？”

毛主席惊了一下，8000元几乎是全家两年的花费了，说实话老人家有一些不舍，但是考虑到女儿现在的窘迫以及自己对女儿的歉疚，毛主席最终还是同意了下来。

图 | 毛泽东旧照

张耀祠临走的时候，毛主席又叫住了他，老人家说道：“几个孩子的经济状况都不好，李敏也生了娃娃，你这样，给李敏、岸青两家也送去8000元吧。”

江青知道这件事之后，也趁机伸手要了8000元，毛主席无奈也同意了下来，张耀祠支出3.2万元，分别送到了他们的手上。别人都是一次性给的，唯独李讷，张耀祠给了她3000元现金之后，又给了她一个5000元的存折，建议她细水长流，李讷泣不成声。

舔犊情深

1973年12月26日，向来不注重自己生日，甚至反对别人为他做寿的毛主席，借着自己80岁生日的机会，将自己的晚辈们召集到了中南海，毛岸青一家、李敏一家以及毛远新也都前来为毛主席祝寿。唯独李讷因为在五七干校锻炼学习，没有能够回来。

图|毛主席和孩子们在一起

当他们来到中南海的时候，年纪稍稍大一点的哥哥孔继宁带着弟弟毛新宇和妹妹孔东梅在中南海的房前屋后一起玩耍，毛岸青、李敏、邵华、孔令华、毛远新几个孩子则是围坐在毛主席的身边，一起聊着天。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宴，但是对于毛主席来说，这却是他过得最开心的一个生日，儿女们名义上是来祝寿，却都是两手空空而来，即便是他们买了什么，工作人员也不会允许毛主席吃外面带回来的任何东西，所以他们也就什么也没有买来。

说到自己的年龄，毛主席也忍不住感慨万千，毛主席幽默地说道：“毛家往上数十代，年龄超过80岁的人只有两个，我就是其中的一个。”

李敏笑着安慰道：“现在生活、医疗水平都提高了，今后八九十岁也算不上高寿了。”

图|李敏夫妇与毛主席合影

毛主席却是并不认同，老人家说道：“生活环境再好，医疗水平再高也挡不住衰老，还是要承认新陈代谢这个客观规律才行，把你们召集到一起不容易，估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

孩子们听完之后都有一些伤感，安慰着毛主席，纷纷说道：“爸爸的身体好着呢。”

毛主席的心里也明白这都是孩子们的好意，但是自己的身体却还是自己最清楚，毛主席摆了摆手，对孩子们说道：

“你们都很忙，孩子都还小，平常我也不麻烦你们，趁我现在还能说话，把应该说的都要给你们说清楚，万一我不在了，你们要好自为之。”

图|毛主席与毛岸青夫妇

说到这里的时候，两个心思细腻的女孩子，邵华与李敏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眶通红。接着，毛主席又提起了李讷，对于最小的孩子，毛主席最疼爱也最担心，现在李讷一直不愿意回来，毛主席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见到自己的小女儿了。

第二年，李敏经过三年多的锻炼终于回到了北京，此时的李讷已经34岁了，身体素质与心理素质都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李讷安顿好自己的小孩之后，先去见了自己的母亲，但是江青却不愿意见她，母女两人仅仅只是打了一个招呼之后，李讷就很识趣的离开了。

与母亲的不欢而散相比，与爸爸的见面完全是另外一种气氛。

毛主席的视力在进入1974年之后就下降得厉害，两只眼睛只能分辨光明与黑暗，所以，当李讷走到爸爸身边的时候，毛主席也已经看不清楚自己的女儿了。

图 | 毛主席与李讷、李敏等

让李讷进入爸爸的卧室，看着房间里摆满的医疗器械，又看到如此衰老的爸爸，还没有扑到爸爸面前的李讷已经被泪水模糊了双眼，毛主席同样也是泪流满面。毛主席问李讷：“娃为什么不愿意回北京见爸爸？是不是恨爸爸？对爸爸有意见，赌气啦？”

李讷一边擦着爸爸的眼泪，一边说道：“不是赌气，娃的婚姻出了问题，娃结婚、离婚，又把孩子生下来养大，拖着孩子没有办法回北京，也没有脸见爸爸啊。”

毛主席说道：“爸爸不怪你啊，爸也是从庄稼地里走出来的人，晓得3年的时光不容易，娃是不是又黑又瘦了？爸的眼睛看不清楚了，让爸摸摸娃的脸。”

图|毛主席

李讷把自己的脸伸到了爸爸的手上，毛主席仔细地抚摸着，舔犊情深，让身边的工作人员全都流下了泪水。即便是面对生死，毛主席都从来没有惧怕，但是在生命的晚年，毛主席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小女儿。

结语

毛主席逝世之后，江青也被关了起来，李讷又成了一个人孤苦伶仃的生活，生活得十分不易，李敏担心自己的妹妹，多次前往妹妹家关照她的生活，李敏宽慰妹妹说道：“我们有一个伟大的爸爸，我们是爸爸的女儿，这份光荣是谁也不能否定的。”

在姐姐和哥哥的关照下，李讷这才慢慢走出阴霾，并且和李敏、毛岸青等人，多次前往韶山、毛主席纪念堂、延安等地，探索毛主席革命时期的故事，看着墙上熟悉的照片，父亲慈祥的面孔又出现在眼前。

图 | 李讷、刘思齐、李敏、邵华

当李敏告诉李讷，在父亲的遗物中，还有一个你的书签时，李讷的泪水当即流了下来，李讷喃喃道：“爸爸是爱我的。”